在古老的上虞东北角上,有一条长长的街,两边是旧式古典的木房,长长的青石板路上,高高低低滑滑溜溜着几千年来的生活痕迹,有如传世名画中的古街,清清淡淡,记忆悠悠,就在这条街上,有个如鱼郎一样好听名字的百年老店叫“绍氏鱼坊”
“月落乌啼霜满天,石檐井上品鱼香”,其实的鱼食文化闻名世界,酥鱼的做法也成千上万,无论外形、色泽、口味和制作工艺都是各不相同。但是论起出身,均缘于的江南鱼米之乡的白马湖,白马湖位于绍兴上虞一个叫“驿亭”的地方,其周四十里,三面环山,重岫叠山献,碧水如天。滨湖诸水三十六涧,悉会于湖,渔村农舍,田园如画。千百年来,美丽的传说给白马湖披上了神奇的面纱:四千多年前虞舜避丹朱到上虞,常到那里捕鱼垂钓。而白马湖的成名缘于当年“绍氏鱼坊”的酥鱼,他的来历具有一段色彩的故事。
小时候,与外公相依相伴的时候,却总是梦想着很远的地方,从记忆中走来,魂牵梦绕的酥鱼在脑海中纠缠了很久很久的情结终于有了解释:外公的酥鱼是那条街上很好手艺,“绍氏鱼坊”也是这条街老的铺子,外公做的酥鱼是从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手上传下来的,是真正的酥鱼世家。外公告诉我们,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年,乾隆下江南时特意到那条街上来吃酥鱼,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做给他们吃的,乾隆尝后顿觉胃口大开,连呼真乃妙品也!于是,诗兴大发,赐名“绍氏鱼坊”。冥冥之中那条街上来了大大小小百多个官员。后来“绍氏鱼坊”被传承一代又一代,亦被载入“百官”地名来源录。
然后到了文革期间,外公经营鱼铺的那条街所有店铺包括外公的“绍氏鱼坊”都未能幸免被一一铲为平地,当初一批在街上做生意的人都被戴上了“资本主义”帽子而被迫走上“修正主义路线”。那时候我才四五岁,所以直接感受并不强烈,当然家庭气氛的改变我多少有点感觉。从此“绍氏鱼坊”也从人们的记忆中渐渐淡忘了。
直到,外公撒手人寰了,当料理完外公后事的第二天,外婆就和我说:外公在世时和外婆说过如果能把他做酥鱼绝活传承下去,将是他很大的心愿,毕竟这做酥鱼绝活是外公的世代传家珍宝,不能在他手中失传。外婆在她一件陈旧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简单的手写稿给了我,叫我把这个自有工艺保存好,是外公生前说要给你的,说不定你以后可以用得上。我也就顺着外婆的意思把这张手写稿小心翼翼一直保存着。
到前年一个香港朋友来拜访我,说这次来还有他父亲托他做的一件事还没有完成,说是他的父亲当年也是百官的,是我外公的好友,经常能吃到我外公的酥鱼,也就在文革那年被迫逃到了上海,到了上海后他们就失去对方的音息。在上海打了六年工后被香港老板安排到了香港工作,后来全家都迁移到香港定居,在香港做信托加盟也发展了很大基业。现他的父亲已经是九十高龄了,一直念念不忘家乡的酥鱼,曾经十多年前一直托别人在上虞打听这个酥鱼,也就是说只要找到酥鱼也就找到了老朋友了,可是那个时候社会信息不怎么灵通,交通也没有现在方便,再加上网络的滞后,一直没能如愿。
没想到我外公的酥鱼竟有这般的魔力,不知是两个人的交情呢还是我外公的酥鱼令朋友一辈子不忘呢?但是再想想外公说的连乾隆皇帝也赞不绝口的酥鱼肯定能有一定道理的。这时我才想起了外婆给我的那张手写稿,因为我一直在做生意也就把这件事搁置了十几年了,也忘了不知道这张手写稿放在那里了,为了能找出这张稿子我在老家仔仔细细翻了个边,终于在一个老木箱里上遮尘的发黄报纸下面找到了这张原始手写稿。这张手写稿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了,有几样配料靠依稀辨认。然后我就按着做,一点一点的试吃,偿着回忆着是不是我小时候外公做的味道。就这样,经过几十次的尝试,终于把这个外公做的酥鱼味给做出来了。
这个酥鱼做出来以后,我就震惊了,我觉得这么美味的东西竟然在我的手中又复活了,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也算是走遍大江南北,尝遍五洲美食了,这个鱼竟然能让我爱不释手,那一定是很了不起了。所以我下决心要把它发扬光大,当年的“绍氏鱼坊”我决定把她改成老啊排骨酥来传承当年失传的的技艺。